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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德拉科·马尔福保护计划 3-4


SUMMARY:当哈利·波特不得不24小时保护德拉科·马尔福时会发生什么?

门钥匙👉🏻 1-2  ~  5-6 


Ch 3


当德拉科提出希望能24小时贴身保护时,哈利认为是像去买东西一样一起出个门,可是德拉科认为的则是“24小时——贴身”。


“你要是敢踏进这个房间一步,我会先于所有食死徒结果了你。”哈利撑着卧室的门框,誓死守护他最后的净土。


“我有可能在晚上睡觉时被阿瓦达。”


“没有这个可能!昏昏倒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不想再废话的哈利接连甩了两道咒语出去,却被德拉科有预先性一般用“盔甲护身”挡下。


“波特,你要是想先结果我,下次请用恶咒。”德拉科冷冷的说道。


“记住了,谢谢。”而哈利心里想的是下一次使用物理昏迷咒,比如直接揍马尔福一拳。


德拉科面色阴沉地越过哈利的肩膀看向卧室小小的窗户。


2001年3月5号。


马上就是月圆之夜。


“马尔福,你为什么突然来寻求保护计划?”哈利问道,他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搞明白。


“波特你瞎了吗,刚才有人追杀了咱们一路,你问我为什么寻求保护?”德拉科的视线移回哈利身上,双手在胸前交叉。


对,有人几次三番用恶咒瞄准他们。


“但你当时,包括现在都并不是害怕的表现。”哈利见过在战场上求饶的人,见过死前在恶咒中挣扎的人,见过各色各样逃命的人,更是见过很多次夺路而逃的马尔福,他分辨的出来。


德拉科撇撇嘴,决定终于诚实一次:“因为你在我身边,救世主。”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哈利翻了个白眼,对于德拉科的话不予置评,“不过我早晚会查出来的。”


所以你看,一个马尔福的实话总是不被人相信的。他还是懦弱、可悲的马尔福,是一条天生逐利避害的蛇,诚实不是他的强项。他在这一生中,能够第一次变得勇敢,能够第一次变得诚实,都只是因为他能在他身旁。


不是期望救世主能保护他,而是……


而是期望、奢望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做一次他的救世主。就好像光终究还是眷顾自己一样,就好像是被冰雪覆盖的极点在度过了漫长的黑夜也能终于迎来极昼一样,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够重新回到第一次在列车上一样。


“晚安,波特。”德拉科僵硬的转过身,一秒也不敢多做停留,只留下了一个空落落的背影,和他们之间看不见的悬崖。


一人在悬崖之巅,日辉淋在他的肩膀,赐予他光明与温暖;一人在万丈深渊,穿行于黑暗与荆棘,沾不上露华看不到明天。


月光流转,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


伦敦桥上灯火闪烁,一直到了接近凌晨还有舍不得离开的小情侣依偎在一起看泰晤士河水滚滚流过。女人行色匆匆地从桥上经过,身上滑稽可笑的衣服污渍斑斑,她跑过去的时候狠狠撞到了小情侣。


“嘿!”男孩子搂过他的女朋友,一脸愤怒地喊道。


女人蓬头垢面,身上暗红色的印迹让人不详地联想到干涸的血污,手里握着一根可笑的弯曲的木棍,握得那么紧,仿佛自己的性命全都指着它了。


“道歉!”男孩拦住女人,大声吼道。


“不……不……”女人头发杂乱地纠缠在一起,她双目无神,嘴唇干裂开了血口子,喃喃自语道,“我没见过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阿瓦达索命!”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道声音,念了一句小情侣听不懂的话。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黑绿色的光,女人毫无征兆地栽到在地上。


“啊啊啊——”


*


十英里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哈利睡的并不安稳。


自从伏地魔死后,他的伤疤再也没有疼过了,也没有那些恼人睡眠的噩梦,然而战争带来的浅眠过多少年也不会痊愈。


他的梦境总是会被另外一些事物折磨,例如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或者那些他再也不敢面对的场景。


“神锋无影!”


为什么会有两个人从来也不能好好说上哪怕一句话,不是夹枪带棒就是互喊咒语,尤其在彼此最脆弱的那一刻。


盥洗室里迸裂的水管,咒语击中的镜子,还有倒在水里的那个染血的男孩。


哈利被过往回忆魇住,他紧紧锁着眉,挣扎着翻了个身,嘴里低低地咕哝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在卧室的角落里,黑暗给了一个草草施放的幻身咒更好的伪装。面色苍白的金发男子正安静的看着床上半蜷着的救世主,一如七年来隔了两个学院长桌的目光,深沉且用力。


角落里的斯莱特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但就像每一次那个格兰芬多抬起头,尝试寻找看向他的目光却只能发现斯兰特林长桌总是一如既往的正常一样。哈利醒来时,房间里徒留一缕曦光。


凌晨的时候,傲罗部接来了第四具尸体,得到消息的哈利不得不早早出门。他和亦步亦趋的德拉科穿过两条麻瓜街道才终于走到能到允许幻影移形的地方。


清晨伦敦的街道带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吸多了仿佛会让人沉醉。那是让懒惰者渴望早起的香气,让黑暗者渴望黎明的香气,让孤独者渴望拥抱的香气。


哈利回过头,似乎有些不满地说:“你走快点,部里还有一堆麻烦事。”


说话间那股伦敦清晨的微香扑向了德拉科。


在鼻尖缠绵,又在指尖消逝。哈利直接幻影移形去了魔法部,德拉科伸了一半的手狼狈地缩回来,他有什么资格去触碰那个光明又美好的男人呢?


到了部里之后,哈利被手下的傲罗和记忆注销指挥部轮番轰炸,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波特先生,这是第四具尸体了……”手下新入职不久的年轻傲罗紧张的汇报着。


昨晚被袭击的经历和并不舒适的睡眠让哈利的头有些胀痛:“和前三人情况一样吗?”


“是的,胸口上……”年轻傲罗看到毫不客气地坐在一边的德拉科时急刹车一般住了口。


哈利顺着傲罗的视线睨了一眼金头发的混蛋,已经失去和他继续吵架的力气了,哈利点了点头,获取到了傲罗没说出口的信息。


“波特先生,这群食死徒当着麻瓜的面杀人!”记忆注销指挥部的官员急匆匆对哈利说,“就在伦敦桥上,梅林知道那里有多少麻瓜在!我们清除了好多人的记忆,有两个年轻人直接看到了死咒……”


哈利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詹肯斯先生,这个案件我们傲罗指挥部会优先处理的。”


“波特先生,第四名受害者身份 ……”


“波特先生……”


一直等过了午饭时间,可怜的傲罗部长才有功夫把头从办公桌前抬起。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恼人的呼唤时,又一句阴魂不散的“波特先生……”在他耳旁响起。


哈利抬起头相当不客气地瞪了一眼面前的人,没想到德拉科的脸色比他还差,哈利甚至以为他在生气。


“魔法部招收傲罗都这么没有门槛了吗?有点什么事就只知道波特先生波特先生,泥……麻瓜种的废物,还不如一个哑炮能干。”在哈利的注视下,德拉科被迫改了口,把那个难听的词语咽了回去。


“马尔福你说话注意点,亚什只是刚通过傲罗测试,还没什么经验。”哈利知道德拉科指的是一上午跑进他办公室不止五趟的小傲罗。


德拉科大声地冷笑了一下:“连没查出死者身份也要专门跑进来汇报一声,脑子里长满了芨芨草,做事毛手毛脚,不是废物赫奇帕奇就是巨怪格兰芬多。希望你在维护他人之前先想好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被拖垮,大圣人。”


“马尔福你再说一句?!”哈利拍桌而起,却因为错过了早饭和午饭造成的低血糖又跌坐回去,但是他仍旧捏着魔杖,在脑海里斟酌有什么可以无声丢过去的恶咒。


德拉科不明显的慌乱了一下,眼中流露出的心疼和重燃的光芒倏忽而逝,像是海浪席卷后匆匆退潮的沙滩,他的一切情绪又被掐灭。


“趁着保护我的波特先生饿死之前,请享用吧。”德拉科尝试牵扯嘴角,至少要给那个人露出一个高傲优雅的微笑,但是他失败了。


有些情感就像是腐烂的洋葱,泛着酸酸的臭味、黏哒哒的,早就埋藏在了少年的心中。长大的少年想把不为人知的心思带入青年,而后——最好带入坟墓。


哈利看着德拉科突然出现在手上的银质托盘,上面放了他一切此刻最想吃的食物——烤得恰到好处的黄油土豆,滋滋冒油的香肠,奶油炖菜,以及一杯南瓜汁。


犹犹豫豫地伸手,这是马尔福让他意料之外的善意。


“如果你在犹豫里面有没有下毒,完全可以不必怀疑,毕竟我还要靠救世主保护。”德拉科说完这句话后把餐盘重重一放,又走回了他专属的——曾经是哈利最爱的——单人扶手椅。


显然在哈利一个上午忙的脚不沾地时,马尔福的家养小精灵已经悄悄幻影移形来了好几趟,因为在扶手椅旁的小桌子上出现了一套完整的印有马尔福家徽的茶具,和几本精装书籍。


“我下午要去检查一下第四个被害人的遗体,”哈利看着德拉科打算随他一起起身出发的动作,迅速补充道,“看在梅林的份上,那是傲罗部机密!你就在这儿呆着,不会有人在魔法部尝试给你阿瓦达的!”


德拉科谨慎地考虑了很久,似乎被哈利那句“不会有人在魔法部尝试给你阿瓦达”而说服了。


“确实不会有人袭击傲罗部……”德拉科迅速嘀咕了一句哈利根本没听清的话,终于又坐回了他的扶手椅里。


*


哈利沉默的看着眼前放置的四具遗体,房间里的气氛相当压抑,不单单因为他们都死了——也不单单因为死前受到了长久的折磨——而是每一个人的前胸都用魔法刻着一个黑魔标记,深可见骨。


“第四个受害人与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都毫无关联,甚至也不是个纯血统,在战争时也没有表达过任何立场,因为她是……是一个哑炮。”年轻的傲罗亚什向哈利汇报着,“这位女士死亡时还紧紧握着魔杖,我们推测她可能精神错乱以为自己能够使用魔法。”


哈利原本认为这是食死徒余党针对战争时倒戈中立的家族的杀戮,再加上德拉科也说收到了威胁,哈利就更肯定这个猜测了。


可是现在……


这个MO被打破了。

(注:MO Modus Operandi 作案手法)


哈利紧紧注视着四个阴森的黑魔标记,一模一样的形状……


等等。


一模一样?


一个相似的黑魔标记模模糊糊地闯入哈利脑海,是哪里有一丝不和谐。


“把德拉科·马尔福昨天带来的那封黑魔标记信给我拿来!”哈利下了命令。


手下几个傲罗匆匆去办,昨天德拉科带来的印有黑魔标记的死亡信已经作为证据被留在了傲罗部。


哈利的手死死地捏紧了那张纸,纸张的边缘皱了起来,牵带着上面的黑魔标记也扭曲变形了,显得更加狰狞。


四个黑魔标记犹如复制粘贴一样,即便在不同的人体上刻下,也无丝毫差别。但是只要稍一对比就能发现,死亡信上的黑魔标记是唯一不同的那个。




Ch 4


格兰芬多曾经的金三角实际上在魔法部内见面的机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充足,赫敏被淹没在大量的事务性工作中,哈利和罗恩又不在一个楼层,经常会有几个星期也聚不到一起的情况。


“黑魔标记就是伏地魔的象征,我不明白,它怎么会改变呢?”哈利看着分别拓在纸上的两个印记,一旦把他们放在一起,差距就相当明显了。


每一具尸体上交错的伤口作为笔触,画在肉体上相当杂乱且难以辨认,巨大的骷髅口中吐出的蟒蛇似乎有两个头,哈利本以为只是没有意义的伤痕却变成了新的黑魔标记。死亡信的黑魔标记则是伏地魔当道的时候的旧黑魔标记。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两头蛇标记,我是说,它看起来比原版更加邪恶……”罗恩端详着新的标记。


赫敏拿过德拉科带来的那封信:“我可以调查一下这张纸上的魔咒来源,如果黑魔标记不一样的话,那恐怕犯下这些罪行的人和威胁马尔福的是两拨不同的食死徒。”


“对了哈利,你和马尔福相处的怎么样了?”赫敏又问道。


哈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马尔福跟他一起逛了麻瓜超市,马尔福尝试进他卧室,马尔福给他送了午饭……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尽管我们差点互扔恶咒,但是……挺好。”


罗恩立刻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万分悲痛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不你不懂。


哈利抱有和好友同样的悲痛,深刻反思为什么他和马尔福短短一天的相处越来越像麻瓜世界高中小情侣。


“我还是觉得马尔福突然来找你十分奇怪,说不定和这个新的双头蛇标记有关?”赫敏焦虑的说着,“不知道马尔福打的什么主意,他总不会还要害你吧?”


“我也觉得他出现的很蹊跷。”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老朋友他们昨天晚上被人袭击的事情。


“老天啊你和臭白鼬去逛超市?!”


“哈利你被袭击了?!”


“嗷!我错了,敏!”这是罗恩被自己太太打头之后的痛呼。


“所以我猜马尔福是真的有生命危险,他似乎选择了危险,毕竟他是可以在安全屋里待着的。”哈利说,“但是我不认为马尔福要害我。”


“我看他说不定想泡你……痛!”罗恩还沉浸在哈利和马尔福逛超市的打击中,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话之后毫不意外的又被赫敏一记头槌。


等哈利终于回办公室时,案情仍旧进展缓慢,一切都只能仰仗德拉科带来的那张纸了,除此之外,傲罗们只能靠空气中那稀薄的线索追寻食死徒的蛛丝马迹。


德拉科似乎在给谁写信,他微微低着头,金发顺着耳侧落下几丝,撩拨着撞进窗户的晚霞绕在发梢。


哈利现在唯一也是最迫切的渴望就是冲一个热水澡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而对于保护一个马尔福的任务,哈利只得不停宽慰自己。


“走吧,马尔福,回家。”


听到这句话时,德拉科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被一颗横冲直撞的游走球命中,正在写字的羽毛笔歪了一下,在羊皮纸上拖出长长一道墨迹。被他牢牢遏制住多年的情感以山呼海啸之势奔涌而来,看呐,那是三月的树木抽枝发芽,四月的湖畔盛开鲜花,五月的晚风吹来初夏,一切都无声地令他振聋发聩。


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春天的黄昏,粉紫色的夕阳天,救世主说“马尔福,回家”。


如果他能有一个冥想盆,德拉科想,他会把这条记忆抽出来。


安全屋还是那么的老旧、狭小、闭塞,但是那里却是德拉科和哈利唯一能够一起称为“家”的地方。


多么可笑,多么珍贵。在这个战后的年代。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德拉科突兀地开口。


哈利听到这个名字却缩了缩脖子:“你怎么知道的?”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丈夫的弟弟,也是傲罗指挥部正在追查的凶手。近些日子他显然犯下不少事儿。”德拉科双手抱在胸前,这是一个有些抵御性质的姿势,不管他即将要说什么,他正在不安的尝试把自己防御起来,“马尔福家族还是有一些信息来源的。”


“你还和一些食死徒有联系?”哈利尖锐地指出。


一切防御和伪装顷刻化成碎片。


德拉科紧紧抿着嘴,上下嘴唇变成了一条薄薄的线,像是锋利的刀片:“马尔福永远也与食死徒的身份脱不了干系,大圣人。”


哈利好笑的看着浑身是刺的德拉科:“你不必这么带有攻击性,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马尔福家是马尔福家,你是德拉科不是吗?”


德拉科愣住了,他的心脏和大脑在叫嚣,他想要拉着眼前这个人的衣领好好的质问他:波特,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但最后他也只是无力的说:“随你怎么想吧,但不要忘记你在和一个食死徒说话。”


他又逃了,正如一个马尔福一直该做的那样。


随后两人便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句话都没再说,一直到睡觉时间。


其实算起来,哈利鲜有这样子完完全全和德拉科独处的情况。在霍格沃茨时,很难能看到格兰芬多金三角分开,同样也很难见到马尔福身边少了门神一样的克拉布和高尔。而在他们寥寥无几的独处时间中,也几乎被侮辱和争吵占满。


哈利本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在战后更仿佛是患了失语症一般,只要是非工作时间他可以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人在这一生可以说出口的话一定是有一个上限的。


在小天狼星去世后,那个上限陡然降低了,哈利再也没有一个亦父亦友的人分享生活中的琐碎;邓布利多去世后,那个上限继续降低,再也没有睿智的先生为他指点迷津;弗雷德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用笑话和玩笑点亮他的生活;卢平、多比、斯内普……


可以和哈利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他需要开口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以至于到现在连发声都是一件耗费大量力气的工作。


“我说……波特。”


是的,还有一个人,在除了赫敏和罗恩之外,终于还有那么一个人支持着他不得不开口说话——尽管说出的不是脏话就是咒语。


“干什么,马尔福?”


“拉巴斯坦比你们想象的要危险。”德拉科冷淡的说。


“我会注意安全的,谢谢你的提醒,毕竟我还要保护你。”哈利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语。


德拉科撇了撇嘴:“那就晚安了,波特。”


哈利将自己沉浸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相关的事。他最好是能多想想案情,这样他的大脑就没有多余的闲暇去想战争给他造成的伤痛。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妇关系密切的在逃食死徒,小巴蒂·克劳奇的朋友,也是傲罗指挥部几个月内追查的重点对象。有足够证据表明这一周以来让哈利苦恼的几具尸体全都与这个疯子相关,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尝试隐藏自己的罪行。


那么显然,那个双头蛇黑魔标记也与拉巴斯坦相关。


可是那个标记又意味着什么呢?死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利倾向于相信拉巴斯坦只是在随意杀人,四个死者只是运气不好的可怜虫,但冥冥之中哈利又觉得背后有一股线把他们牵在一起。


还有那个哑炮女人……


拉巴斯坦显然相当危险。


哈利又想起了德拉科那句隐晦的关心。


真好,这是他被迫和德拉科·马尔福相处的第二天。他们先是一起去了超市,接下来德拉科尝试进他的卧室(出于害怕,当然),随后德拉科给他送了午饭,就在刚才又对他表示了关心。


真是太棒了,哈利干巴巴地想着,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


德拉科变得比上学时更加难以捉摸,前四年那个小混蛋基本想的都是怎么找他的茬,在伏地魔复出后德拉科眼中的桀骜迅速被洗去,只留下了阴森森的仇恨和彻骨的恐惧。现在,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显然猜不透一个马尔福的想法。


*


他怎么能知道一个哈利·波特是怎么想的!该死!


德拉科愤怒地在他的卧室里打转,想用几条摄神取念打开那个疤头的大脑。


他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哈利·波特。


哦,千万不要问这个问题。


这是困扰了布莱恩·扎比尼和潘西·帕金斯好多年的问题。


这是一个过于复杂深奥的难题,简直比进阶魔药调配学更令人混乱,比戈巴洛特三定律更叫他费解。


这个答案并不能从一个简简单单的厉火讲起——那一段已经趋于故事的尾声了。


黑魔法造成的热浪烧的德拉科脑子发晕,但是这远没有救世主掌心的温度更能灼烧他一分。


德拉科这个故事的第一页在哪儿呢?


或许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那一句:“妈妈,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很厉害吗?比我还厉害吗?我将来能见到他和他比一比吗?”


那时抚摸着他头发哄他入睡的纳西莎也没比现如今的德拉科大太多:“宝贝小龙,大难不死的男孩也只是个男孩,他也背负了很多他本不必须的重担,或许你将来就会知道了。”


“那他比我厉害吗?”小家伙还是不依不饶。


纳西莎却笑着不再说话,而是哼起柔软的调子,看着月亮爬上树梢。


*


哈利更加不懂德拉科了。


他死死地盯着餐桌上的早饭——不那么丰盛,水平也有限,但它们明显出自一个马尔福之手——仿佛那里蹲了一只炸尾螺。


“得了波特,收起你的眼神,那里又没有蹲一只炸尾螺。”德拉科懒洋洋的声调传来。


哈利的眼神愈发惊恐。


马尔福现在已经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德拉科·马尔福保护计划?


什么见鬼的保护计划会这样!


-TBC-




德拉科·马尔福的保护计划(划掉)

德拉科·马尔福的恋爱计划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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